〔哪吒重生⒈云冰〕孽起

避雷:改一下设定,还是觉得敖丙攻不起来,因为这是从李云祥15岁开始的故事,所以前期祥子可能显得更弱势一点,但还是云冰向。且私设很多,有灵珠子与敖丙前辈子的纠葛。因为一开始就觉得灵珠子与龙的设定太好磕了,龙爱戏珠嘛!所以就有了这篇文。

不喜欢可以点叉,谢谢!

喜欢的可以点点红心和蓝推荐,下一章可能有车。



  一、前尘旧梦。


  一向顺风顺水的德三公子最近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同一个梦,他梦见一颗赤红如火,绽放着五彩霞光的珠子,浮荡在明皇肃穆的宫殿内,肆意地张扬自己夺魂摄魄的风采。周围观赏的仙人对此重宝赞不绝口,欣羡不已。敖丙看着那颗众星拱月,霞冠四方的珠子,喉中干渴,于是他低声询问身旁的父王:“父亲,那是什么宝物?”


  敖广敛去眼中的贪婪,给自己不及腰间的小儿解释:“那是女娲娘娘的宝珠,今日便要赠与阐教作为镇教重宝,唤作灵珠子。”


  “灵珠子……,好漂亮,好名字。”敖丙觉得化作人形的右爪隐隐发痒,楠楠道:“这可真是稀罕的宝贝,我喜欢……”


  想要一口吞进去……


  敖广听到小儿此言,心中一惊,连忙捂住他的嘴,看到周围的仙众道人并没有在意无知幼子的稚言童语,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警告自己这个被养的骄纵狂傲的儿子:“我儿不可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灵珠子此后定是被珍藏进阐教重地,你我能得此一见即可,万不能生出更多妄念。你若喜欢,宫内奇珍异宝尽可赏玩,这灵珠子就别想了。”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龙子听到这话,心中更加逆反憋屈,对这流光溢彩的灵珠子更多了几分争夺之念。只是父王威压深重,暂时压了下去,闷闷地应答了一声,独自生气。


  梦境到了此处,德三太子猛然从他那掺着冰块的浴池中醒来了。想起梦中的场景,一向无往不利的德三太子胸腔内似是燃起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烦躁地从旁边捞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灵珠子……那是什么?”从来想要的就要拼尽全力得到的德三公子觉得不能一直做这种没头没尾,欲求不满的梦,于是他决定找个好时机问一下父亲,灵珠子是什么?


  但没想到原本谈成一桩生意,坐在深海鲨鱼皮座椅上,心情大好的父亲听到灵珠子三个字后立马变了脸,食指与中指间的雪茄被狠狠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坐直了身体,语意不明地反问:“怎么想起问这个的?”


  自有记忆来,被父亲打了很多次的德三公子直觉不好,心下一抖,立马怂了,唯唯诺诺地解释:“偶然听到的名字,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所以来请教一下父亲。”


  深知幼子品行的德老板,也就是昔日的东海龙王敖广嗤笑一声,转头对随侍的深海夜叉李艮笑道:“你信吗?灵珠子这三个字是能随便听到的?”


  李艮对于灵珠子所知甚少,但对于他的转世哪吒是再熟悉不过了,察觉事情不妙的他摘下单边眼镜,擦了一遍,戚戚然回答:“这也说不定,现在他的故事传扬得那么广,偶然听到不足为奇。”


  德老板不为所动,双手十指合拢在一起,眼神犀利地看着自己忘却前尘的爱子,骂道:“老货,动动脑子想想,这些东西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德三公子在父亲越来越沉重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后退,口中却倔强地反驳:“不就是一棵红珠子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闭嘴!”德老板听到这,突然暴怒地一道雷霆掀翻了露出马脚的敖丙,骂道:“你还想起什么?全说出来!”


  又一次被父亲打出血的敖丙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低着头喘气,自然错过了他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与恨意。等到他挣扎地和盘托出自己的梦境后,德老板深吸了一口气,喝令他退下去。


  白挨了一顿打,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敖丙自是不甘,他还欲再说,李艮却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退下。李艮平日在父亲面前,对他多有回护, 他也多次因他躲过父亲数次诘难。此时看到他不赞同的眼神,敖丙再多不甘,也暂时压了下去,负气离开了房间。


  “看来,在他眼里,你的话比我还有用,哼!”德老板心中有些吃味。


  李艮倒是掬起一抹憨厚的笑意,调节当前冷凝的气氛:“三公子毕竟大了,一味地打压更会让他逆反,老爷,对他宽容些,更能让他乖顺些。”


  李艮作为德老板几千年的亲信,忠心不已,事事都以东海龙族为先。自从东海龙母去后,敖家的几个太子都是他看顾着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敖广心中了然,顺着台阶下去,转而说起眼前的事:“丙儿恐怕是想起什么来了。”


  “老爷,就算三公子想起来,现在哪吒的转世也没现身,何必过于谨慎。况且,就算现身了,让三公子杀一次,不是更好吗?总归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不会失手。”李艮觉得他们能杀得了哪吒转世那么多次,又何必害怕让敖丙知道前世的恩怨呢?说不定公子亲自动手,更能一雪前耻。


  敖广叱骂了一声,“你懂什么?他记起来哪吒不要紧,但记起来灵珠子就麻烦了。”说完这一句,他重重地躺回椅子,回忆起数千年前,女娲贺诞中见到的那颗玄妙非凡的赤火灵珠,叹了口气,道:“杀了哪吒转世没什么,但是如果惦记起那颗灵珠子,可就麻烦了。如今,灵珠子另一重身份是天上那尊杀神,前世丙儿对他灵珠原身痴迷似狂,竟然趁人不备,偷偷吞了下去,险些被阐教金仙打得魂飞魄散。若再起波澜,跑到天庭去寻那个莲花化身的灵珠子,我可没那个本事救他了。”


  李艮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等事,心中一惊,迟疑道:“如今去天庭的路不好走,三公子就算有什么心思,恐怕也难实现。”


  敖广想起自己儿子那个看到喜欢的就死命咬着不放的狗德行,苦笑一声,无奈地安慰自己:“但愿吧!”


  另一边,被父亲打了一顿,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德三公子心中委屈 ,开着自己的超跑在海边公路上狂飙,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德家的那些保镖不敢让这三公子脱离视线,在后面紧紧追着,生怕一个不好,让这小祖宗出了什么岔子。


  恰逢其会,15岁的李云祥骑着自己辛苦打工买的摩托车在海边闲逛。他父亲十个人工程师,他跟在父亲身边,自小耳濡目染,各种机械玩得比成年人更转。这辆摩托也是他跑遍了全市,用自己紧巴巴的那点钱凑得各种零件,自己组装的。


  他父亲老李表面上骂他不务正业,实际上看着儿子小小年纪自己能改装出这么一辆摩托车,也是得意不已。李云祥才不管他父亲怎么骂,反正在他眼里,大哥那种乖仔才是正路,他这种脾气倔,性子拧巴的叛逆少年做什么都是错。


  车子一组装好,李云祥就迫不及待载着同样兴奋不已的喀莎满世界乱逛,样貌同样出众的少男少女在这灰扑扑的世界放肆地大声叫着,笑着,在晚霞中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令人一眼望去,难以忘怀。


  难以忘怀的敖丙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看着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的摩托,与15 岁少年青涩漂亮的脸蛋,神采飞扬,浓烈的眉眼间张扬着独属于李云祥的风采,心中逐渐降下去的火腾地一声冒起来,那熟悉的气息引得他如梦境中那般喉咙干渴,痛得他难受。


  “云祥哥,你这个车不错诶!我觉得比那些富人区店里卖的都好!”喀莎坐在后座,紧紧地抱着李云祥的腰,贪恋地不肯放手。


  “胡说什么,这辆车性能上是不错,但外观的话,还要再等我多赚些钱买些质量好的喷漆装饰一下才能比呢!再说,你看过几辆车啊!”李云祥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海风传来,也传进不甘落后,追上来的敖丙耳中。


  时年不过9岁的喀莎好奇地看向跑车里那个长相精巧贵气的公子哥,不明白他干嘛一直缀在他们兄妹后面,没顾得上跟李云祥说话,提醒地捣了捣他的背。


  李云祥其实一早就注意到那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跑车,但他没当回事,直到车里的人一直盯着他不说话后,心中不爽的少年一下子停了车,175个子的他一脚踩在脚蹬旁的水泥地上,皱着眉看向同样停车的青年。


  李云祥生得一副好相貌,漂亮的丹凤眼又大又有神,只是眉宇间生来裹杂着一股煞气,这股煞气在他皱眉时尤为强烈,几乎逼退了所有因为恋慕他好颜色凑上来的追求者。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年幼时雌雄莫辨的美丽已逐渐退却,但坚强的婴儿肥还是冲淡了几分狠戾,让细细观看他相貌的德三公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只桀骜不驯的狗狗啊!”


  此话一出,李云祥心中原本的不爽瞬间爆炸升级为无边的怒火,他已经认定了这又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富二代找茬来的。说来也是不幸,李云祥自从懂事以来,麻烦就不断地找上门,有时候是他自己脾气坏惹得也就认了,但有的时候,总有一些看他长得好颜色,想与他亲近的男男女女 ,不知死活地扑上来。


  李云祥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高挑青年,一双剑眉越皱越紧,他已经做好了痛贬对方的准备。是的,之前那些人都是被他狠辣的打斗吓跑的。对于打架这一方面的天赋,李云祥可以说是无师自通,8岁时甚至拿着一根钢管,把强行想要拐走他的人贩子头都打破了。可谓是一战成名,从此那片的人都知道老李家的小儿子是个又漂亮又能打的小煞星。


  但偏偏任家长们怎么警告,小孩子们还是想缠着那个长得俊,又能打的刺头当老大。所幸,众人渐渐发现,李家老二虽然脾气爆,但也不是轻易就拿无辜人撒火的坏小子,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小孩子们围着他转去了。


  “你什么意思?”李云祥冷冷地质问那个走到他车前的二世祖。


  德三公子手中夹着一根香烟,高抬着那颗俊秀得有些女气的头颅,眼睛眯成艳气的弧线,吐出一口烟,慢吞吞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人不错,车,难看死了。”


  李云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怼道:“比不上你,车和人都一路货色!”说完,不打算再跟这个莫名其妙的二世祖纠缠下去,他看到对方身后跟着的一群保镖,觉得今天要是打起来的话,他还带着喀莎,难免吃亏,还是早点跑路比较好。转头一个加速,猝不及防地跑远了。


  留在原地的德三公子看着远去的二人,车后座的女孩还不知死活地冲他扮了扮鬼脸,吐出最后一口烟,烟气缭绕中,少年清俊的背影在那片红色的晚霞中逐渐模糊。


  “啧!这个牌子的烟不好,辣嗓子!以后不许这家烟再出现在我面前。”德三公子头也不转地对身后人吩咐,喉咙间的痒意与痛意越发强烈。


  身后人心领神会,通知东海市各大销售点,以后再不许售卖这种香烟,而机灵的下属已经着手调查刚刚离开两人的身份。


  李云祥带着喀莎回到家后,将自己的爱车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遍,想到之前遇到的神经病嘲讽的话,火气就上来了。他有些不服气地摸着自己的摩托,骂道:“外观差怎么了,性能强就行!放心吧,早晚我能赚到给你升级改装的钱。”


  “云祥,别玩你那摩托了,赶紧洗手,吃饭!看你宝贝的那样子,放那丢不了!”李金祥觉得自己弟弟真是没救了,他估计如果不是李云祥那张破床不够大,他能把摩托抱到床上去睡觉!


  李云祥听到大哥的催促,不耐烦地应承一声“知道了!”紧接着又依依不舍地跟摩托车絮叨了好一会儿,才在老李也忍不住的骂声中,犹如被棒打的鸳鸯,慢吞吞地洗手挪到饭桌前吃饭。


  饭桌上照例又是老一套,老李不停地数落李云祥不懂事,他哥金祥不停地打圆场,调节父子之间的矛盾。李云祥忍着怒气,半死不活地往嘴里塞着饭,气噔噔地琢磨着攒钱搬出去。


  而在另一边,德三公子躺在冰池中缓解背后那根钢铁龙筋带给他的不适。他是条掌冰的白龙,自是爱这冻彻骨髓的寒冰之力。两个双胞胎鲛女跪坐在一旁时刻注意着德三公子的需求变化,真是好一派惬意的享受。


  但逐渐沉入梦中的德三公子却因为那场令人憋屈的梦境,身上寒冰之力不受控制地扩散出去。两个鲛女畏惧地躲远了一些,但又害怕三公子醒来,没能及时满足他的要求,不敢离得太远。


  敖丙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他梦到自己撒娇耍赖求着父王敖广带他一同前往女娲娘娘的宴会长长见识。彼时龙母尚存,看着娇儿殷切恳求的无赖样子,也忍不住劝说自己丈夫,带着幼子同去。敖广缠她不过,终于同意了三子的请求。


  来到宴会时,向来在龙宫中作威作福的敖丙却发现他们东海龙族位置靠后,这令他很是不满,但看到其他三家龙族还排在他们之后,这点不满很快又降了下去。


  敖广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自是清楚他在想什么,但如今女娲娘娘的宴会上,前来的都是天上地下响当当的人物,连三清都派人前来送礼,他们东海龙族没有敬陪末席已经很不错了,还以为在家里呢?


  于是趁着机会,龙王教训着自己这个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要他无论如何都要乖觉些。


  敖丙听着父王的训诫,撇撇嘴,顿时觉得无聊起来,一时间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在家中玩耍就是了。


  直到宴会进行到一半,一阵叹息声将昏昏欲睡的敖丙惊醒,茫然间,他抬头看向高位上,那高高在上,不染凡俗的女娲娘娘纤纤素手中捧着一颗赤红如火的宝珠,一瞬间便夺去他的心神。


  好漂亮的珠子!


  周围说的那些话,敖丙已经听不清了,只看到宝珠冉冉升起,在殿内大放光华,再被交到另一名青衣长须的道人手中。同样的对话发生在敖丙与敖广之间,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梦到自己并没有乖乖听话,而是在道人提前离场后,趁父王与他人时,偷溜出去,偷偷跟着道人来到一处山涧。


  “太乙师弟,可是将灵珠子带回来了?”另一名清癯缥缈的道人不知从何处飞来,降落在青衣道人身旁与他叙话。


  “啊,原是玉鼎师兄,天尊嘱托之事自然办好,这便是那万邪辟易的灵珠子。”青衣道人从袖中取出宝珠,与玉鼎一观。


  玉鼎真人定睛一看,笑道:“果然宝贝,周身灵韵非凡,霞光万千,合该是我阐教之宝。太乙师弟,你可是有福啦!”


  太乙真人拱手谢过,便要离去,却突然被玉鼎喊住:“太乙师弟,你果真未发现那条小尾巴吗?”


  太乙真人抚须一笑,眼神瞥过敖丙躲藏之处,不甚在意地说道:“不过一条小龙,有何可惧?他想跟着就跟着吧,等我到了昆仑山,他便知晓利害,自行离去了。”


  敖丙听到此处,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早被人发现了,于是硬着头皮跑出来,对着两位道人稽首行礼,恳求道:“两位师父有礼了,小子欣羡宝珠风采,便不知不觉追了过来,还请见谅。”


  太乙与玉鼎二人也不意为难这胎毛未尽的小龙,只挥手让他自行家去。但敖丙跟了一路,哪里肯就这样离开,他自持家中势力,四海八荒莫不要给他父王几分颜面,咬牙对这宴会上与女娲娘娘相谈甚欢的道人请求道:“我只求再与宝珠见上一面,了却心愿,自会离开,还请两位仙师应允。”


  太乙真人此时心中亦有不悦之意,他阐教向来对这些披毛带角,湿生卵化的玩意瞧不上眼,如今这乳牙未退的小龙竟然得寸进尺,想要看他阐教重宝,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他要冷声呵斥的时候,玉鼎真人却一反前派地劝他:“太乙师弟,稚子无知,让他看上一眼,了却心愿,也算成人之美。”


  太乙真人心中讶异,他这师兄素日里同样瞧不起这些根脚不正的异类,如今为何劝他将灵珠子与人一观?


  然而玉鼎真人握着他一只手腕,眼中笑意盈盈,却难得坚定,让太乙真人退了一步,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就让你这小龙再开开眼吧!”


  敖丙看着重新被拿出来的灵珠子,心中激动,走上前去,细细观摩宝珠内流动的灵气,霞光倒映在他尚显稚嫩的双瞳中,红色的火焰越燃越旺,就如同烧灼在他心口的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真奇怪!德三公子如同局外人一样,视角飘荡在空中,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喉咙中越来越渴,干渴得他生痛想哭。可他是一条冰龙,这世上谁都会渴,他不会。


  为什么会这样?


  德三现实中的身体也做出了反应,他双臂垂在浴池外,像垂死挣扎的天鹅高扬着头颅,颈间耸起的喉结不住地移动,吞咽口水,寒气不要命地扩散至整个房间,两个鲛人被迫缩在一角,不知所措。


  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缝,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冷血动物那样骇人的兽瞳无法聚焦,显得整个人无辜又可怜。


  毫无疑问,德三公子再次从那个梦境中醒来,他如愿以偿再次看到了那颗惑人心神的珠子,但为什么?难以抑制的渴望却丝毫没有平息?


  咚咚咚!

  “三公子,您还在睡吗?”门外传来李艮关切的询问,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打开门走进这寒霜遍布的房间,这里完全变成冰的世界,家具,地板,墙面皆被 冰霜覆盖,凛凛寒气中肃杀之意暗藏其中,此等威力,连他都犹豫了一会,才踏入进去。


  他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鲛人,摆摆手让其离去,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稍稍清醒过来的德三公子,问道:“三公子,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这座楼乌云一直在盘旋,您也知道家里的计划,雨是不能下的。”


  德三公子接过酒一饮而尽,烈酒如火焰般流过他的喉咙,他这才答非所问地问:“父亲呢?”


  李艮回道:“老爷回行宫去看看那几条不听话的手下去了,但你也知道,在行云布雨这方面,东海市没人能绕过他去,相必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德三公子站起身来,将寒冰之力收了回来,鲛女这才上前给三公子擦干净身体,披上浴袍。


  “只是睡梦中,力量维持不稳,有些逸散出去,没多大事。你告诉父亲,以后不会了。”德三公子这个时候不想面对父亲的诘责,整理一番后,离开住所,将一切事交给了李艮收拾,自己开着车出去了。


  留下深海夜叉站在敖广的办公室,心中叹着气应付老板的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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